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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魔羡道》生死无间 第二十五章 迷踪 (原著向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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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特别感谢那些用点赞、推荐,评论,伴随着作者走到今天的朋友,没有你们的鼓励,我也许早就坑了。我现在的动力,就是用这笔墨,给魔道众生画上一个完整的结局。最后看到“全文完”那一刹,能够让你们感到,与二次元这些鲜活的人物相伴走过的这些日子,值得在往后的许多年,数度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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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摘要:所有人都认为魏无羡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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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要猜剧情吗?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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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迷踪

 

胧月西斜,花窗剪影,洒在面上是冰冷的,蓝忘机醒过来,案上一双铜灯寥落黯淡,萤火微光,像魏无羡离开前看着自己的眼。蓝忘机记得在那短短的一瞥里读出了不甘、不舍和悲恸,那目光像是烧红的铁钩,有着尖锐的长刺,最后却像钝刀子给自己开了膛,在魏无羡消失的同时,自己的心又一次跟着死了。

 

但他还是呆望着两点灯火,禁不住去想那双眼里,又读过几百次的痛,还想从痛不欲生的绝望里,找到自灵魂深处浮现的希望。

 

灯芯“哔啵”炸出一声微响,蓝忘机呼吸滞了一下,隐约觉得他最后在魏无羡的眼底,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期望,细微无力但绵延不绝。心死过后无尽的虚空有了第一丝悸动,接着如同迎风疯长的野草,杂乱无序却生机勃勃。

 

一个意念在他全身每根经络里疯狂蔓延:“魏婴并没死!”这个毫无依据的猜测就这样坚定在胸中,在无法面的对无助的现实之前,浑身痉挛出了所向披靡的斗志。

 

蓝忘机陡然坐起,才发现桌案旁趴着的小二也被他起身吓醒了,半睁着茫然的眼睛,道:“公子你终于醒了!我去叫掌柜!”接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门。

 

瑶琴悬于案上,乌木漆色映出灯亮如豆,摇曳不定,蓝忘机凝聚心神,七弦铮铮声如潜龙在渊,邃若碧波暗流,龙吟风啸的旋律划过掌心,周遭万籁俱寂。一曲《问灵》弹罢,竟无亡灵应答。

 

蓝忘机怅然若失,加大灵力又奏了一遍,仍无回响。忽听得人声嘈杂,七八个人已经来到门口,掌柜陪着修仙的林家主,并几位南平城内乡绅富户模样的中年男子,在门口先揖了一礼,进得房来。

 

原来城外凶尸全被歼灭,到晚间城内百姓已经陆续都知道了,胆子大的还爬上城楼仔细看过,确认无误。蓝忘机与魏无羡二人除魔的过程,也在城内街坊邻居口口相传里拼凑了个大概。魏无羡被吞噬的时候,设在房间外的符篆被冲破,掌柜发现晕倒的蓝忘机,安排小二在房里伺候,自己把消息散出去。不多时城内已经平安的林家主等大户人家就赶过来,在下面等着蓝忘机苏醒,好当面感谢救城大德。

 

虽然面上礼仪周全,含蓄文雅,并无一丝一毫的不妥,但实际上蓝忘机并未听进林家主并掌柜等人滔滔不绝的敬仰之情的寒暄,只不住思索魏无羡临走时说的那句话的意思。忽听得掌柜的问道:“含光君,那位穿黑衣的公子是先行离开了?”

 

胸口如同被重锤擂过,蓝忘机眉头微锁,不愿细说,只得答道:“是。”

 

林家主见自己一行七八个人,一人几句话说了足有半个时辰,却只听得蓝忘机答了这一句,觉得十分难得,兴致高涨,赶紧接话头,说道:“听闻那位公子就是当年鼎鼎大名的夷陵老祖?”

 

极其难得在修仙之人口中听到在夷陵老祖四个字之前用的不是“丧心病狂”、“滥杀无辜”等贬义词,可见偏居一隅的林家主是多么的游离于玄门百家之外。蓝忘机虽然并不想回答,但又很中意林家主对魏无羡的恭敬,只得又说道:“是。”林家主见蓝忘机又多说了一字,心中大悦,眉开眼笑。

 

此时,一位富户抢着说道:“诶,我见过我见过!是不是生得特别俊俏、一身黑衣、腰上别着根红穗子的笛子?”酒楼掌柜点头道:“是呀!你在哪里见过的?含光君他们来的时候,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都在屋子里躲着呢!”

 

掌柜这话一出,林家主就倨傲地别过眼去,纤毫毕现的羞与为伍立即呈现在面上,仿佛当初一早就躲到内堂的人里没有他,而且蓝忘机也肯定不知道。另外几个人都是讪讪的,当然也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就把不好意思赶到爪哇国去了。那个富户兴冲冲地道:“不是那时候,是我们来的路上,我看见那位、那位什么老祖,不过真是个翩翩佳公子啊,就是神情看起来有点吓人。”

 

蓝忘机什么风度都不顾了,一步跨到那位富户面前,一双眼眸有如火烧,盯着他直问道:“请问阁下是在哪里见到的?!”

 

“我从北门过来,路上见到这么一位公子,一看就不是咱们这儿的人,又生得如此标志,不由就多看了几眼。”

 

“他往哪里去了?”蓝忘机差点气血冲脑,双目赤红,连声音都有在发抖。

 

那富户有点被蓝忘机的神色吓住了,口齿都不甚利索,“往、往北边去了,看、看样子是要出城。”

 

蓝忘机匆匆道了声,“告辞!”携起案上瑶琴长剑,如风一般冲出房间去了,心中惊喜交加,根本不愿去细想这富户说的遇到人是何时,那人又是不是魏无羡。

 

待一路狂奔到北门,凡是路遇之人都瞧了个遍,根本没有魏无羡的半点影子。蓝忘机远远看到城门洞口,那门闩还死死地扣在城门之上,毫无打开的迹象。一来已经到了夜间,本就应该关闭城门,二来城外凶尸虽然被灭,但横陈在城墙边,看起来也十分可怖,因此城内平民也就没有打开过城门。

 

满腔期许被铺天盖地的凉水兜头淋了下来,一颗心又如水漫金山,闷压无比,蓝忘机知道那人必定不是魏无羡,如果是他,以二人如今的关系,决计不可能不告而别,更何况自己亲眼见到他消失在自己面前,分明是被极其高深阴寒的法术所袭击。

 

南平城之前装扮成魏无羡模样的人不是没有,只是全部惨死在林府,如今出了一连串大事之后,还会出现在南平城内,模仿魏无羡的人,只怕与幕后黑手有关。那个给自己魏无羡手稿的江流最为可疑,但他一人之力,要完成这许多布局,也是根本不可能,除非与哪个世家合作。但此番南平城的一切怪事,细想下来却又并无哪个世家会有得利。

 

熏人的尸气已经散去,夜里起的风在这南方小城里本来不带一丝凉意,蓝忘机垂首而立,一身白衣不染纤尘,云舒云卷,好似仙官临世,孑然独立。但若有人从他旁边走过,定会发现这仙官一脸寒霜,苦大仇深的样子,仿佛正因被贬谪下凡而心意难平。

 

思前想后,蓝忘机虽然心知多半没有结果,还是决定再试试请魂问灵,寻找魏无羡下落。御剑飞上城楼,在垛口处坐了,抽出琴来,看着城墙外连绵倒伏的腐尸,默然叹了口气。

 

北门外,不知道几百年来埋尸几度,乱魂几许,本来阴阳已经平衡,少有异象,否则南平也不会有林府那般更像一方财主的修仙世家。但遇此次凶尸肆虐一番,已然扰乱了多年的平衡,《问灵》一出,就有魂魄被请来。

 

与意料之中相符,一连请来数位魂魄,皆无一知晓魏无羡的踪迹。蓝忘机沉吟半晌,弦声铮然,改问黑衣携笛人的去向。

 

“戌时三刻,一白衣人御剑带他出城往北。”

 

“白衣人作何装扮?”

 

“布衣,上下皆白。”

 

“白衣人从何而来?”

 

“戌时三刻,城外御剑来。”

 

再无其他有用信息了,蓝忘机以礼谢之,收琴于背,又在城墙上坐了一阵。这肖似魏无羡的黑衣人十有八九是江流,魏无羡的失踪也极有可能与他有关,但此人行踪既飘忽,行为又诡奇,如今茫茫天地能往何处去寻?

 

与魏无羡相处几日,本来有无数机会可以将江流的谎言揭穿,查探他背后的目的,但因为自己的私心,总不愿提起,导致现在茫然无措,只能任其指使。转念一想,这人编了一套几无破绽的说辞取得自己信任,又将魏无羡手稿交给自己,还说必然会有联络,费了如此心机,那么一定还有现身的时候。

 

踏得刀山火海,能觅魏无羡一点行踪,就算之后的路一步一红莲又怎么样。决心既定,心下稍安,蓝忘机闭目回想着魏无羡说的最后一句话,将这几日与魏无羡重逢后的一点一滴截成一帧一帧的画面反复回看,半是伤心半是悔恨。如今才意识到魏无羡看自己的每一眼,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饱含着不可言说的深情,若不是自己轻信他人又放不下骄傲自矜,早就该觉察到他的心意同自己一样,炙热如火,深沉如海。

 

胸口异常闷压的气息涌进了喉咙,升起一股腥甜,蓝忘机第无数次地自责:如果早与魏无羡互通心意,就算解不开这城里的局,至少两个人可以一起面对,而不是魏无羡自毁自身,生死不明。但最让蓝忘机无法释怀的,是以为自己情之所至,登峰造极,没有想到魏无羡才是舍身饲虎的那一个。

 

在城墙上又坐了大半个时辰,东方已然发白,蓝忘机算来自昨日早间启程,一日一夜兼程,姑苏蓝氏的援兵不久就该到了。南平北门向中原,在这里也最早可以看到剑阵。

 

果然卯时将至,北面尚显阴郁的灰蓝色云层之下,数不清的细细白线飞速往这边赶来,半盏茶的功夫已经接近城门。整整齐齐的剑阵中间,修士们清一色的白衣抹额,在乘风御剑时翩然舞动,如白鹤亮翅,飞鸿掠水,赏心悦目之极。

 

蓝忘机长身玉立在城墙上,一袭信号烟花打上半空,片刻间数百修士齐刷刷地悬停于城楼之外的半空,领头的正是蓝启仁。蓝忘机目光与蓝启仁对上,各自百感交集,平静的面容之下惊涛骇浪的暗流滚滚涌动。

 

昨日出发的时候,蓝曦臣与蓝启仁亲自带领蓝家四百精锐修士驰援,途中蓝曦臣收到金光瑶的讯息,中途改飞不净世,蓝启仁则率修士们不眠不休赶到南平。不管是不是夷陵老祖真身出现,一旦牵扯到魏无羡,蓝启仁就不敢对蓝忘机一百二十个放心了。

 

今日见到蓝忘机一个人立于城墙之上,神情在平素的不变不惊之下,隐隐有落寞伤感,蓝启仁心头哐当一下,立刻知道城中大事已了,但蓝忘机今次只怕再也走不出了。

 

蓝忘机在蓝启仁落地时施了一礼,待蓝启仁指挥修士们降落、交待事务后,方走过去将这几日所见所闻详略得当地讲了,除了略过与魏无羡之间不便与人说的细节,让蓝启仁全面了解南平城内一系列古怪的事件。

 

“魏无羡真的为了救城内平民,明知自身将毁,仍锻造阴虎符御敌?”蓝启仁明知道蓝忘机不会诳语,此番追问实属不当,但也确实震惊魏无羡的所为,因此特地又问了一遍。

 

蓝忘机答:“是。”不悲不喜,不盈不虚,一如平静的湖面。

 

蓝启仁以手捻须,叹了口气,道:“难得。”心中其实对魏无羡起了一丝钦佩之意。蝼蚁尚且偷生,上一世死无全尸,这一世没活几日竟然为了救人自愿遭怨气反噬,再死一次,既勇且仁,当得起他口中“难得”二字。

 

得知半边阴虎符还在,南平城内平民无恙,蓝启仁觉得凶尸围城的迷障再难解,也无关紧要了,玄门百家最怕的并不是阴谋,而是看得见的威胁,比如夷陵老祖能够毫发无损地回归,是否会随时再现,对百家展开报复。

 

“忘机,只怕得安排本家弟子在这里收拾尸骨,安埋超度,你我还要尽快赶到不净世,当面交还阴虎符,将此间战况逐一说明,以免多生事端。”说话间一直看着蓝忘机的神色,有些不明白他的神色怎么如此平淡,越发担心他实在是放不下。

 

蓝忘机迎着叔父的目光点头,很明白蓝启仁的担忧,不过自己既然相信魏婴没死,那便是终其一生也要找下去的,何况冥冥之中仿若有股力量告诉自己,这一天并不遥远。

 

两日后,清河不净世大殿。聂明玦在狮面牛角怒目呲牙的兽头家徽帷帐之前,不怒自威,底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坐着一二百修仙家族的代表,众人不停地小声说话,整个大殿嗡嗡声不绝于耳,甚是嘈杂。

 

夷陵老祖归来的消息远比边陲小城被袭的事件更值得在意,连带这几个月来除魔营的战绩都不能更吸引修士们的热议,整个大殿被一种既畏惧又兴奋的气氛环绕上空,有的是意气风发跃跃欲试的世家子弟。

 

聂明玦壮如铁塔的身躯直了直,伸臂一挥,示意下面停止议论,待人声渐消,中气满溢的声音在大殿各个角落震得四壁作响,他看着座下左手边坐着的的金光瑶,说道:“如此说来,夷陵老祖魏无羡是真的重归于世了?”

 

金光瑶泠然答道:“是。我同江宗主、含光君并数位家主,亲眼所见。”他眼光转向自己左侧坐着的江澄,看到江澄惨白的脸上那双杏眼里一扫而过的阴郁,不着痕迹地对江澄点头致意。

 

江澄转向聂明玦,点头示意确实如此,又将目光转向对面姑苏蓝氏的座位,对坐在蓝曦臣之后的蓝忘机,深深地看了一眼。

 

蓝忘机只得转头面对聂明玦,微微颔首,缓缓附上一句:“但如同我先前对赤锋尊所言一样,两日前,夷陵老祖又遭阴虎符反噬而亡。”

 

聂明玦道:“我知,只是他既然能够在当年百鬼反噬之后重归于世,今次要再返世也是极有可能的。”他虎目微睁,精光四射,对大殿众人道:“金宗主提议召开此次百家大会,就是商议如何面对夷陵老祖,大家有何见解,不妨一个一个说。”

 

立即就有一小家族的宗主提议,必须将现有散在各处的修仙家族联合起来,共同抵御随夷陵老祖回归后可能出现的浩劫。此言一出,就有不少小家族附议,人声又开始鼎沸起来。

 

聂明玦再举手示意暂停讨论,转头问斜倚在左手边第二张椅子上的江澄:“江宗主有何意见?”

 

江澄当日在南平城受伤颇重,今日也是在勉力支撑,说话间难免中气不足,只说到:“江某并不敢断言魏无羡是否会报复百家,但有心防范也是必不可少,一切皆看百家意见决断。”

 

蓝启仁坐在聂明玦右手第三张椅子上,捻须摇头,似有话说,聂明玦看向蓝启仁,问道:“蓝老前辈,有何高见?”

 

“此次南平城遭遇的困局,只怕并非夷陵老祖所为。老朽觉得,其幕后主使说不定正是希望挑起百家内耗,去对付一个已经魂飞魄散的假想敌。”

 

金光善坐在蓝启仁左手边,轻轻将扇骨在手上敲来敲去,道:“这次南平城凶尸围城确实奇怪,但也未必不是夷陵老祖的手笔,何况我们百家联合,不管对方是夷陵老祖还是什么恶鬼邪魔,总好过大家散沙一盘,各自为阵。”

 

“金宗主所言极是!当日南平城内何等凶险,我等本欲死守歼魔,可惜敌众我寡。若是能够及时调动修士增援,敛芳尊也不至于还要冒险将阴虎符交给夷陵老祖。”说话的正是当日在林府的齐宗主。

 

蓝忘机心下愕然,当初这位齐宗主是最早就打好了跑路的算盘,如今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扯谎说自己打算“死守歼魔”,这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此时,大殿中百家里的四大家族里就只有蓝曦臣没有说话了,众人都看向他。蓝曦臣一贯如春风化雨,至温至雅的面上,此时却十分凝重,他心知今次是无论如何不能回避联和百家众力的问题了。但自从岐山温氏一脉独大之后造成的仙门浩劫,让姑苏蓝氏一直很提防再有让一家独大的任何可能。

 

蓝曦臣看向聂明玦,道:“赤锋尊,我姑苏蓝氏的弟子至今仍在南平城助平民清理战场,超度亡魂,从现场来看,城外皆是是被符篆控制的凶尸,既不是被夷陵老祖以笛声驱使,也不是被阴虎符驱使。今次虽然夷陵老祖返世,但其救人在先,亲自交还阴虎符在后,观其所为并非有向百家报复之势,显然城外纵凶尸之人与夷陵老祖并非一路。叔父说得在理,不必太过草木皆兵。”

 

聂明玦也是犹豫再三,以手托腮不住思索,沉吟不决。

 

这时大殿中有不少小家族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说道:“要说魏无羡当年还不是打着救助温氏余孽的幌子,却在不夜天大开杀戒,罪行简直罄竹难书。如今就算他出面救下南平城的平民,焉知不是故技重施?”

 

又有人说道:“对啊!当年他杀我家十三口,这血债岂能一笔勾销!”

 

坐得比较靠前的一位赵宗主大声叹道:“像聂、金、蓝、江几大世家还好说,像我们这些小门小户,没个支持,万一被夷陵老祖袭击报复,岂不是满门被灭的下场?”

 

顿时一大片支持之声在殿中回响。有人高声喊道:“还是应当设立仙督,遇紧急情况可立即调度百家修士御敌,方能让我等安心!”此话落地,又有不少附和的声音。

 

聂明玦看着底下各小家族群情激荡,声浪一阵比一阵大,不禁有所松动,金光善展开扇子掩面垂目,江澄不置可否。蓝曦臣长叹一口气,与蓝启仁对望一眼,各自皱紧了眉头。蓝忘机早已如老僧入定,任凭众人如何喧哗,充耳不闻。

 

金光瑶微笑道:“赤锋尊,我兰陵金氏商议已定,如今日百家公举,选任贤人,兰陵金氏将半块阴虎符奉上,以表敬意。”说着将手边一锦盒往桌子中间推了推。他虽然是对聂明玦讲话,大殿中人却都听明白了,刹那间静默下来,落针有声,随后一片哗然,不住有吸气、叹气、惊讶、惊呼声此起彼伏。

 

听说阴虎符的厉害是一回事,执掌阴虎符又是另外一回事,过往这是兰陵金氏最不得了的荣耀,如今愿意拿出来给选出的“仙督”,自然是无与伦比的贺礼了,不由得聂明玦不心动,而论百家的修为声望,又有谁能比得过聂明玦呢?

 

但聂明玦原来却是最反对推举仙督的,数月之前,在传闻魏无羡归来的鬼修作乱之时,金光瑶曾经提议过,被聂明玦毫不留情地否决掉。但今日时势所迫,不同往日,魏无羡有可能再度回归已经是事实,还有不明身份的其他威胁,玄门百家如再是各自为阵,不出事则罢,一出事只怕就会是大事,加上众多小家族的呼吁,聂明玦也不敢轻易否定这个提议了。

 

但聂明玦为人刚直,心中不喜,便不愿意立刻同意,因此宣布三日后,由各家家主再行商议。

 

蓝忘机与蓝启仁当晚辞行回云深不知处,临行前蓝启仁只嘱咐了蓝曦臣一句话:“如必然推举仙督,定不得由心术不正之人当选。”三人也推演出,以如今的百家中人,唯有聂明玦可能被推举至仙督之位,人品那是信得过的,自当无大碍。

 

然而没有等到三日之后。第二日晚间,蓝忘机在静室抚着蓝愿熟睡过去的小脑袋,低声自语:“阿苑,我找到了你的羡哥哥,但是又把他弄丢了。”话音未落,静室门被蓝启仁不顾礼仪地推开。

 

蓝启仁脸色苍白,眼神惊讶难定,对蓝忘机说道:“聂宗主,爆血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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