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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魔羡道】第三部 第83章(未完待续) 推墙2 何人已吹灯烛灭(忘羡原著向同人)

本章简介:兰陵金氏四面树敌,金蝉脱壳能否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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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追更的朋友也请放心,在一部、二部、三部前面挖下的坑,通通都会填上,一个都不会少。挖坑容易,填坑其实也不难,难的是填得合理,不会撕裂。能力有限,要做到全部的坑都填得严严实实,不被打脸,我可能无法兼顾好看和合理。高抬贵手,轻轻拍!


沙雕版:我发觉第三部其实可以这样打开,老婆突然一个变两个,汪叽坚持不搞三角恋,然而内心无比煎熬差点憋死,还要给光棍大哥找媳妇、打怪、查谜团……最后发现老婆竟然还是一个人,那么以前的煎熬不是白受了的可怕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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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特别感谢那些用点赞、推荐,评论,伴随着作者走到今天的朋友,没有你们的鼓励,我也许早就坑了。我现在的动力,就是用这笔墨,给魔道众生画上一个完整的结局。最后看到“全文完”那一刹,能够让你们感到,与二次元这些鲜活的人物相伴走过的这些日子,值得在往后的许多年,数度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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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推墙2 何人已吹灯烛灭(上)


银河星汉一般在天幕中璀璨变幻的烟火并未消散,丝乐之声仍悦耳动听,但新人敬酒敬了不到一半,就双双离席,这让校场上的大小家主们多少有些情绪。江默揉了揉眉心,一面命司礼提前安排上演舞蹈,一面逐一去给重要的家主陪笑解释。

 

校场上喧闹无比,上百名身姿婀娜,曲线妙曼的舞姬鱼贯而入,踏着鼓点节奏,开始起舞,长袖逶迤,裙摆依依,腰肢软绵,翠鬓朱颜,个个都令人心颤。最绝的是,每一个客人,都可以在自己的座位上,细看清至少一个舞姬。这等场面,不输以奢华骄横闻名的兰陵金氏。

 

江默感觉喉咙冒烟,说了太多的话,已经让他烦不胜烦,他强打着精神,辞别完最后一位家主,正准备回到莲花坞内歇息片刻,却听见兰陵金氏座席前人声嘈杂,像是在吵架,有家仆一脸难色地来到身前。

 

他只得挥挥手,露出受过长期训练的标准微笑,慌忙走到人群里去劝解:“诸位仙长,今日难得共聚,还请多喝几杯美酒。”

 

金凌虽然被几位叔伯保护在中间,仍略显手足无措,不过勉强维持着倨傲的神色,不肯服软,不过咬紧的牙关,闪躲的眼神,让他内心的恐惧一览无余。

 

围着兰陵金氏席桌的有二三十位家主或高级客卿,并没有因为江默打圆场就放过金凌。为首的姚宗主甚至伸出手,指着金凌说道:“金光瑶躲着不见人,推你这小孩子出来应付我们?当日害我们差点丧命于乱葬岗,今日不给个说法,我们绝不罢休!”

 

另一个家主说道:“还有,当初摊派我们修建瞭望台的银子,数目也不对!我们算过了,根本用不了那么多!这不也得核查清楚!”

 

……

 

根本没有人理会江默,吵嚷声一浪高过一浪。江默叹了口气,识相地闭上了嘴。

 

等到这伙人基本都吼过一遍了,站在金凌身旁的莫玄羽,从容不迫地开了口:“诸位所说的,纯属揣测,无凭无据,如此言之凿凿,甚是可笑。我兰陵金氏虽然罢免了金光瑶的家主之位,不过是因为他失踪多日,无法履行家主职责,他若是在这里,岂又轮得到你们肆意污蔑。”

 

姚宗主气得方脸泛着猪肝色,大声道:“那我更要说了,近来坊间传闻说金光瑶杀父杀兄杀妻杀子,但各地的说书人却陆续被害,不是你们兰陵金氏杀人灭口,还能是谁?”

 

莫玄羽冷笑道:“如此拙劣的栽赃之计,我不信诸位这么容易被骗。但凡有一点真凭实据,你们拿出来啊!”

 

众家主顿时语塞,要真的有证据,还能等到现在?

 

姚宗主哼哼数声,道:“虽然没有证据,但这事只有你们兰陵金氏才有动机去做,别人又如何要去做?”

 

莫玄羽目光如刀,“你这是要硬栽在我家头上了?!”

 

姚宗主吞了吞唾沫,声音稍微低了几分:“……不是也没证据,证明你们没做么!”

 

莫玄羽仰天大笑三声:“笑话!你以为我兰陵金氏是什么不入流的小家族吗?凭你们几个,也想强加给我家!”毕竟兰陵金氏家风骄矜,他被认回金家才几天,这家风已经学了个十成十。

 

姚宗主身后的一个家主已经气得胡子乱颤,喝到:“你是什么人!这是家主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

 

莫玄羽道:“我是谁不重要,我们家主认为,无需亲自与你们浪费时间。”说完他双眼眯了眯,左边脸颊甚至出现了一个浅浅的梨涡,轻蔑几乎不加掩饰。

 

“你……不是莫玄羽吗!那个私生子!”那个家主尖利地说道。

 

莫玄羽微微仰起了头,缓缓说道:“在下金子铉。”

 

“就是莫玄羽啊!他不是还和夷陵老祖混在一起过?”有人立即揭露莫玄羽。

 

莫玄羽抬起头,冷笑道:“那你们别忘了,在乱葬岗是怎么保命的!没有我,只怕谁都活不下来。早知道救了你们的命竟是这般报答,我就该让你们死在乱葬岗上。”

 

金子昕皱眉道:“好了,子铉,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说罢马马虎虎地做了一个揖,按着金凌坐下了,不断给金凌说着什么,连看面前的这些家主一眼都懒得。

 

众家主吃了一肚子的气,却又无计可施,黑着数张老脸,面面相觑。姚宗主痛哼几声,拂袖而去,转身却到了一个女人身上。

 

“哎呦!这位爷,您这是看准了撞的么?您这是往哪儿撞啊!”那女人身子仿佛没有骨头,姚宗主不得不攥住她的手臂,才阻止那女人往他身上靠。

 

头发有几丝花白,身段倒也窈窕,姿态风流,蒙着面纱,浓妆下的眉眼虽然有了皱纹,却仍旧风情十足。

 

看姚宗主一脸正气却瞪着她一时无措,那女人“嘿嘿”笑了好几声,魅惑地说道:“爷不打算放了妾身么?舍不得啊?”

 

姚宗主闻言回过神来,不觉面红耳赤,浑身发热,甩开那女人的手,喝道:“胡说什么!你是哪家的家眷,注意言行!”

 

那女人隔着面纱掩嘴而笑,旁边另外一个女子走过来,将她拉了过去,两人径直往莲花坞内门行来。

 

自然是进不去的,早有门生上来拦住,江默看见,便跟了过去。这两个女子十分眼生,但他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哪个家族的家眷。今日莲花坞的码头和校场都有门生把守,没有请柬是进不来的。

 

“我是莲花坞主事,请问二位娘子,有何要事?”江默礼貌地问询。

 

那位没有蒙面的绿衣女子说道:“我们想面见江宗主,有些秘事相告。”

 

江默想到此时正在洞房里陪着聂嫻婉的江澄,皱眉道:“宗主大喜之日,只怕没时间见你们。有事待宴席过后,我转达即可。”

 

“那怎么行!我们的事一定要今天说!”蒙面女子一点也不讲理。

 

江默带着微笑,寸步不让。

 

绿衣女子顿了顿,说道:“江总管,我们的礼物贵府已经收了,不让见主人,似乎有些无礼。”她举止文雅,言语得体,颇有大家风范。

 

礼物接收不是都要禀告到江默这里来,他也不知道这二位女子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礼,再说送了大礼,也未必就可以和自家宗主把酒言欢的。但一时也猜不到她们的来头,便不作声,也不让步。

 

绿衣女子从怀中拿出一张华笺,递给江默道:“江总管,您且看看,够不够得上见江宗主一面。”

 

江默不由自主地看过去,待看清礼单上面的内容,不由大惊,抬头仔细打量她们,颤声道:“你们是哪个家族的?”这上面的礼物,确实太贵重了。

 

绿衣女子说道:“是哪个家族不重要,我们只想见见江宗主,说完就走。”

 

江默微微欠了欠身,说道:“实不相瞒,不是我有意阻拦,宗主这会和新夫人一处,真不方便去打扰。”

 

蒙面女子显然沉不住气了,扭着腰肢,气鼓鼓地道:“那我们就在这里说。跟所有人说!”

 

绿衣女子低头思忖,“既然江宗主不方便,就请江总管带我们去见蓝宗主和聂宗主。我们跟他们说也是一样的。”

 

江默有些不解,但想到不用去打扰江澄,便觉轻松不少,于是欠身带路,将他们带到姑苏蓝氏的座席前。

 

聂怀桑早已经坐了过来,手提酒壶,端着酒杯,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蓝曦臣说着话。

 

江默上前鞠躬,将两位女子的来意说了,请两位宗主抽点时间听她们说事情。蓝曦臣一向对人风度俨然,对待女子更是客气,没有拒绝,聂怀桑则瞪着半醉的眼睛,表示很想知道。江默吩咐人拿来坐垫,让两位女子坐下,自己站在旁边等候。

 

因为近日劳累过度,江默不由半眯着眼打了个盹,自己但觉只是眨眼的功夫,头垂到胸口便惊醒了,睁眼正看见座上的蓝曦臣脸如死灰,神色复杂,而聂怀桑更是张大嘴巴,惊愕十足。

 

恍惚只听见蓝曦臣道:“竟是如此……”

 

接着像是蒙面女子的声音:“两位家主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我们的身份,我们已经原原本本说清楚了,还有假么?你是不是想包庇金光瑶?!”

 

蓝曦臣胸口起伏,目光散乱,似乎受到极大打击,什么话都没说。聂怀桑闭上合不拢的嘴,忙说道:“没有的事!不是包庇!我们……”

 

江默的瞌睡顿时全无,又听到蒙面女子说道:“我知道了!你是金光瑶的义兄,定是要包庇他!我就不服,他害死亲爹,又杀了我几十个姐妹,做下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还要包庇……金光瑶!”

 

蓝曦臣直盯着面前二人,只是摇头,却又说不出话来。

 

偏生姚宗主他们一行人,在莫玄羽那里吃了瘪,越想越气,觉得还是得找找姑苏蓝氏的麻烦,毕竟蓝曦臣是金光瑶的义兄,多少也得替他担着些,哪怕只是骂两句呢,也舒服不少。于是他们回去多喝了几杯酒,就转头来找蓝曦臣,恰好听见那蒙面女子的话。

 

仿佛想睡觉就有人递上了枕头,姚宗主等人立刻围拢了过来,十几双闪闪发亮的眼睛就盯住了蒙面女子,此刻她便是人群的焦点。

 

“你说……金光瑶的事?赶紧说!”姚宗主眼神热烈,语音发颤,身边的众位家主都殷切地请她快点,半分也别耽搁。

 

绿衣女子为难地道:“可是蓝宗主、聂宗主还没发话呢!”

 

蒙面女子道:“那怕什么!我不怕!这么多人,我偏要说,还要说给所有人听!”

 

不怕事大的姚宗主大声地道:“既然都到这里了,有何说不得?您这边请!我们来给你开道!”他大手一挥,用灵力将声音远远传了出去:“诸位贵客!现有重大事项需要说给诸位,且暂时不要喧哗!”

 

毕竟是修仙之人的嗓音,将丝竹之声、喧闹之声都压了下去,校场内所有人都听到了,纷纷停下手中之事张望过来,热闹非凡的人群顿时安静。

 

江默大惊之下,忙走到蓝曦臣他们身边,俯身问道:“泽芜君、聂宗主……这是怎么回事?”

 

蓝曦臣长叹一声,闭上了双目,而聂怀桑目光呆滞,喝了一杯酒后,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位蒙面女子起身走到红毯中间,挺胸抬头,当众揭开了面纱。但见她满身风尘不说,脸上更是被划了五六刀,刀痕陈旧,形容可怖,可谓是令人倒尽胃口。

 

众家主大失所望,开始心里泛起嘀咕,这女子这么老又毁了容,还会和金光瑶闹出什么风流韵事来么?另一个绿衣女子见到这么大阵仗,便越发低眉顺眼,惴惴惶恐起来。

 

毁容的女子大声道:“我先说罢!”

 

她随随便便地对着众人行了一礼,道:“我要说的,是一件大约十一年前的旧事。”

 

众人虽然皆知这女子要说的绝不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纷纷暗想十一年前发生过什么事。

 

那女子道:“我叫思思,本来是个做皮肉生意的,也算是红过一阵吧,十几年前找了个富商想嫁了,谁料到富商老婆是个厉害的,找了一群大汉,带刀划了我的脸,我就变成这样了。”

 

这女子说话毫不知害臊,也不知拐弯抹角,听得一些女修举袖掩口,一些男修频频皱眉。

 

思思道:“我的脸变成这样,日子就跟之前不一样了,谁都不肯看一眼,更别说做我的生意了,原先的馆子把我赶了出来。我又不会干别的,但又到处都接不到活,就跟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姐妹一起搭伙,她们的客人要求不高,有什么活带我一份,我把脸遮起来也能凑合。”

 

说到这个份上,有些人受不了了,目光里的鄙夷已赤|裸裸地流了出来,有人不明白为何要让众人听这女子当众说这种腌臜丑事。姚宗主则摆手让其他家主们沉住气,等她说下去。

 

果然,她这便说到重点了。思思道:“有一天,我们同一条巷子里的姐妹们突然接到了一笔生意,点了我们二十多个人,用马车接我们去一个地方。我那些老姐妹讲好了报酬,在车上都高兴死了。我却觉得不对劲。说直白点,大家都要么上了年纪人老珠黄,要么就是我这种样子的,付那么多钱,还是先付的,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而且来找我们的人还神神秘秘鬼鬼祟祟,来了就直接都带上车接走,没让其他任何人知道。怎么瞧也不像安了好心!”

 

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原先鄙夷的心思已被好奇心代替,又听思思道:“马车到了地方,直接把我们带进了一个院子下车。我们所有人都从没看过那么高、那么大,那么金碧辉煌的房子,全都被晃瞎了眼睛,气都不敢出。有个少年靠在门口玩儿匕首,看到我们便让我们进去,他关了门,进到房子里,好大的屋里只一张大床上的锦被里躺着个男人,瞧着有三四十岁,像是病得半死不活,看到有人进来了,只有眼珠子还能转。”

 

“啊!”忽然有人发出恍然大悟的惊叫:“十一年前?!这是……这是……!!!”

 

思思道:“事先有人叮嘱过我们该怎么做,就是一个一个拿出我们的看家本事去伺候里边床上躺的人,一刻都不能停,我还以为是个多威猛的汉子,没想到是个病痨鬼。这人哪经得起伺候?只怕是伺候没两下他就要一命呜呼了,哪有这种急色死鬼?而且他们这么有钱,肯定不是请不起年轻貌美的,为什么非要请我们这种又老又丑的?我爬到他身上去了还在想这个,忽然好像有个年轻男人笑了一声,我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床边有一道帘子,帘子后面还坐着个人!”

 

所有人的心都被她的话紧紧牵住,思思继续道:“我才发现这个人一直坐在帘子后面,他一笑,床上这个男的忽然挣扎了一下,把我掀开,滚下了床。那个人笑得更厉害了,边笑边说话。他说,父亲,我给你找来了你最爱的女人,有很多个,你高兴吗?”

 

这句话虽是从思思嘴里说出来的,但众人心头都毛骨悚然,浮现出了一张面带微笑的脸。

 

这时兰陵金氏的席桌上有人大声喊道:“胡说八道!还不快快住嘴!”却是金子昕一脸怒容地呵斥。金凌在他身旁,脸如白纸,吓得傻了。

 

但众人听得正紧张,正紧要关头,怎么可能让思思住嘴,几个家主轮番怂恿思思继续讲下去。

 

人群中有人说道:“金光瑶!而那个床上的半死男人,一定就是金光善!”

 

除了兰陵金氏的人大声反对外,众皆喧哗。

 

江默张口结舌,震惊了好久才隐约有些悚然,觉得似乎并不该在自家宗主的婚宴上说这些事,但他试图将场面拉回正轨的努力犹如螳臂当车,校场上群情激愤,根本没人愿意听他的话,回座上好好吃饭喝酒。

 

毕竟,八卦和丑闻,永远是吃喝玩乐之外的最佳消遣。

 

金光善之死,在众家之中一向是个公开的秘密。金光善一生风流得几近下流,处处留情处处留种,他的死因也与此相关,堂堂兰陵金氏家主,身体衰弱之际还坚持要与女人寻欢作乐,终于死于马上风。这说出去实在不怎么体面。金夫人痛失独子与儿媳后,原本就郁郁不乐了几年,以为丈夫死前还不忘鬼混,最终混丢了命,也活活被气得病倒,不久之后便撒手人寰。

 

兰陵金氏四处遮掩镇压风声,然而众家早心照不宣。面上哀恸叹惋,实则都觉得他活该,就配这么个死法。谁知今日,他们却听到了一个更加不堪入耳、丑陋至极的真相,于是倒抽冷气之声、絮絮议论之声、鄙夷惊叹之声,在校场上是此起彼伏。

 

思思道:“那中年男人要喊要挣扎,却浑身没力气。刚才引我们进来的那个少年又开门进来,一边嘻嘻笑,一边把他拖上床,拿了一根绳子,踩着他的脑袋把他五花大绑了,对我们说,继续,就算他死了也不要停。我们谁见过这种阵仗?吓个半死,但又不敢违逆,只好继续。到第十二个还是十一个的时候,那个姐妹忽然尖叫,说他真的死了。我上去一看,果然没气了。可是帘子后面那个人说,没听到吗?死了也别停!”

 

巴陵欧阳氏的宗主坐得比较近,一边捂住自己儿子的耳朵,一边忍不住道:“金光善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生父亲,若这件事是真的……这也太……也太……”

 

眼前白光闪动,姚宗主和另外一位家主同时出手,截住了飞向思思的两把短剑,冷笑道:“金公子,杀人灭口么?”

 

金子昕横眉倒竖,准备拍案而起,旁边莫玄羽按住了他,低声道:“子昕,别动怒,跟这娼妓一般见识,当心弄假成真。”

 

金凌听到“娼妓”一词,颤抖着咬住了嘴唇。

 

这时校场上无人再说话,思思伸出兰花指一捋腮边的头发,腰肢扭动,尽显媚态,只是衬着她恐怖的脸,想着她说的可怖之事,无人不毛骨悚然。只听她继续道:“我一看这人死了,我就知道完了,我们肯定也逃不掉了。果然,完事后,我那二十多个老姐妹,全都被杀了,一个不留……”

 

有人问道:“那为何单单留下了你?”

 

思思道:“我不知道!我当时苦苦哀求,说我不要钱了,我绝不会说出去,谁知道他们真的没杀我,把我带到一处居所关了起来,一关就是十一年。最近我才偶然被人救了,逃了出来。不过,我听说,这个人是母亲,是早年跟我一起做生意的姐妹。”

 

人群再度哗然,有人道:“娼妓之子,不是金光瑶是谁!”

 

又有人问道:“谁告诉你的?谁救的你?”

 

思思道:“是恩公告诉我的,不过我从没见过他的脸,他听了我的遭遇之后,决定不愿让这个道貌岸然的败德之徒继续欺骗众人,就算他如今一手遮天,也要将他所做之事都披露出来,给被他害了的人讨个公道,让我那二十多个可怜的姐妹泉下安息。”

 

姚宗主努力压着上翘的嘴角,咳嗽两声,问道:“那你所言之事, 有什么证据吗?”

 

思思犹豫片刻,道:“没有。但我要是讲了一句假话, 叫我尸身烂了连个席子都没得卷!”

 

姚宗主立刻道:“她细节说的这般清楚, 绝对不是撒谎!”

 

欧阳宗主眉头紧蹙,转向那位绿衣女子,说道:“我似乎见过你。”

 

那女子一脸惶恐,道:“应该……应该是见过的。”

 

旁人一怔:这思思是一名野娼, 该不会这女子也是吧?欧阳宗主怎么会见过她?

 

那女子道:“乐陵秦氏举办清谈会的时候, 我时常伴随我家夫人左右。”

 

“乐陵秦氏?”众人望向乐陵秦氏的席桌,他们坐得较远,这时秦宗主走上前来打量了她,惊愕道:“你是……碧草,我母亲原来的侍女碧草!你……怎么……”他显然很是吃惊。

他口中的母亲是指前家主秦苍业的妻子, 也就是金光瑶之妻秦愫的生母,现任秦宗主的妹妹。

 

碧草点头, 道:“是,老夫人仙去后,是宗主放我离开的。”

 

秦宗主一脸迷惑,“你来这里做什么?”

 

姚宗主大是兴奋,连声对碧草说道:“你是不是也有事情要告诉我们?快……快说!”

 

碧草红着眼眶, 道:“我要说的事, 发生得更早一点, 十二三年前。我服侍我家夫人多年, 是看着我家阿愫姑娘长大的, 夫人一向对愫娘子关心有加, 但在愫娘子即将成亲的那段日子, 夫人却一直心情不好。她天天晚上做噩梦, 白天有时也会突然以泪洗面, 我以为是愫娘子要嫁人了,她心中舍不得, 一直安慰她说,姑娘要嫁的那位敛芳尊金光瑶年轻有为,又是个温柔体贴,专一不二的男子,愫娘子会过得很好的。谁知夫人听了之后,看上去更难过了。”

 

秦宗主以袖掩面,说道:“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碧草也抹了抹眼睛,说道:“婚期将近的时候,有天晚上,夫人忽然对我说,要去见愫娘子未来的夫婿,而且是现在,要我悄悄陪她。我说,您可以召他来见您啊,为什么要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去见一个年轻男子?教人知道了指不定要传得多难听呢。可夫人却态度坚决,我只好跟着她一起去了。但是到了之后,她却让我守在外面,不要进去。所以我什么也没听到,不知道她到底和金光瑶说了什么。只知道过了几天,愫娘子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了,夫人一看到帖子就晕了过去。而等到愫娘子成亲之后,夫人也一直闷闷不乐,生了心病,病得越来越严重。前些年临终前,她还是撑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和我说了。”

 

紧要关头,众人鸦雀无声,听碧草一边流泪一边道:“敛芳尊金光瑶和我家姑娘,他们哪里是什么夫妻,他们根本是一对兄妹呀……”

 

“什么?!”就算此时一道天雷在头顶上炸响,也不会比这一句有更大的威力了,乌泱泱一众宾客门生,除了蓝曦臣、聂怀桑两人,个个都是张口结舌。

 

秦宗主攥着胸前的衣服,一脸恐惧地盯着碧草,喃喃道:“你……你……”

 

碧草哽咽道:“我家夫人实在是太不幸了……金光善那个东西不是人,他贪恋我家夫人美貌,一次在外醉酒后强迫她……夫人哪里抵抗得了,事后也不敢声张,我家主人对金光善忠心耿耿,她怕极了。金光善记不清愫娘子是谁的女儿,我家夫人却不可能忘。她不敢找金光善,知道愫娘子倾心于金光瑶,挣扎很久,还是在大婚之前悄悄去找了金光瑶,吐露了一些内情,哀求他想办法取消婚事,万万不可酿成大错。谁知……谁知金光瑶明知愫娘子是他亲妹子,却还是娶了她呀!”

 

更可怕的是,不光娶了她,两人还生了孩子!这可当真是一桩惊天的丑事!

 

秦宗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兰陵金氏的人不约而同地低下头,世人皆知金光善风流无比,荒唐事数不清楚,但这等丑事,实在令人难以面对他人。

 

而宾客的讨论声潮一浪比一浪高。 “秦老宗主跟随了金光善多少年啊,竟然连自己老部下的妻子都要染指。这个金光善!”

 

“世上终归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金光瑶要在兰陵金氏站稳脚跟,就非得有秦苍业这位坚实的岳丈给他助力不可,他怎么会舍得不娶?”

 

“论丧心病狂,他真是举世无双!”

 

蓝曦臣头痛欲裂,颓丧地想道:“难怪无羡当初听见他在密室里对秦愫说,‘阿松必须死’。”

 

也有其他人想到了阿松,姚宗主道:“如此看来,我斗胆猜测,他的儿子恐怕根本不是别人暗害的,而是他自己下的毒手。”

 

“怎么说?”旁边家主问道。

 

姚宗主分析道:“近亲兄妹所生之子,十之八九会是痴呆儿。金如松死时刚好才几岁,正是幼子开蒙的年纪。孩子太小时旁人看不出来什么端倪,可一旦长大,就会暴露他与常人不同的事实了。就算不会怀疑到父母的血缘上来,可若是生出一个痴呆儿,旁人都未免会对金光瑶说三道四,指指点点,说是因为他带了娼妓的脏血才会生出这种孩子之类的风言风语……”

 

众人大感有理,道:“姚宗主真是犀利!”

 

姚宗主又道:“而且当时毒害金如松的人刚好是反对他建瞭望台的那位家主,哪有这么巧的事?”

 

他冷笑道:“反正,无论如何,金光瑶都不需要留着一个很可能是白痴的儿子。杀了金如松,栽赃给反对他的家主,然后以给儿子报仇的名义,光明正大地讨伐不服他的家族——虽冷酷无情,却一箭双雕。敛芳尊真是好手段啊!”

 

忽然,有家主大声道:“我想起来了!金麟台清谈会那晚,就是敛芳尊夫人自尽那晚,你是不是见过秦愫?”

 

碧草一怔,那位家主道:“当晚在芳菲殿内,莫玄羽说听到秦愫和金光瑶有一番争吵,秦愫说她去见了一个人,这个人告诉了她一些事,还给了她一封信,后来她就自杀了,这个人是不是你?”

 

碧草道:“是我。”

 

那位家主转向莫玄羽道:“莫玄羽,你当日虽然说了这事,但众人都以为你胡说八道,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如此说来,秦愫果然不是夷陵老祖害死的。”

 

莫玄羽不回答他的话,冷漠地道:“我是金子铉。”

 

欧阳宗主摇摇头,叹息不已,又问碧草道:“这个秘密你守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忽然决定要告诉她?又为什么忽然要公之于众?”

 

碧草抹着眼泪,低头道:“因为……我得让愫娘子看清她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人。原本我也不想公之于众的,但是愫娘子在金麟台上莫名自杀,我一定要揭露这个衣冠禽兽的真面目,给我家夫人和愫娘子讨回公道。”

 

欧阳宗主皱眉道:“可是你难道没有想过,告诉她之后,会给她造成什么样的打击吗。还是你真的不知道?正是因为你先去告诉了秦愫,她才会自杀。”

 

碧草哭道:“我……”

 

姚宗主不满地对欧阳宗主道:“你这话我可不同意了,难道隐瞒真相才是对的?”

 

立即有人帮腔:“怨不得旁人啊,唉,金夫……秦愫还是太脆弱了。”

 

几名年长的女修则道:“秦愫真可怜啊。”

 

“当初我还羡慕她呢,心说真是命,出身好,嫁的也好,金麟台的不二女主人,丈夫一心一意,谁知道,啧啧。”

 

一位夫人状似超然地道:“所以这些看上去很美的事物,背后往往都是千疮百孔的。根本没什么好羡慕的。”

 

蓝曦臣心中无比悲凉:“恐怕秦愫正是因为无法忍受旁人这些听似同情怜悯、实则津津乐道的碎语闲言,所以才选择自杀的。”

 

他蹙眉看了看碧草,忽见碧草手腕上带着一只翡翠金环,成色极佳,绝不是一个使女能戴得起的东西,心中疑惑,碧草刚好也在间隙里朝他望过来,瞧见他目光所及,连忙拉了袖子,低头不语。

 

聂怀桑愣愣地道:“可……可今天送这两位到这里来的人……究竟什么来头啊?”

 

姚宗主道:“何必纠结这些!不管是谁,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他是一位义士,绝对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顿时附和声声:“不错!”

 

莫玄羽看着正被人扶过去安慰的秦宗主,说道:“救了思思姑娘的这位的确不简单,有钱又有闲。不过,义士?这可未定。”

 

姚宗主哼道:“何处存疑?”

 

莫玄羽道:“那可多了。比如,思思说金光瑶心狠手辣,为何杀了二十人,却单独留下一个她?现在人证是有了,但物证呢?”

 

他坐在兰陵金氏席桌上发出不同声音,在一片群情激愤中显得格格不入,大多数人都怫然不悦。

 

姚宗主大声道:“这便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莫玄羽昂然抬头,冷笑数声,不再说话了。

 

于是,众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声讨又开始了:

 

“没想到这人如此忘恩负义,丧心病狂!”

 

紧接着,另一人道:“当初金光瑶就是靠讨好赤锋尊和泽芜君才能一步一步往上爬,否则他一个娼妓之子,何以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他竟然对赤锋尊下毒手!简直是毫无人性!”

 

原先他们都不相信聂明玦之死、分尸之事与金光瑶有关,现在却忽然都相信了。

 

聂怀桑瞪着眼睛看了半日,听见说到聂明玦身上,突然“哇”的一声,大哭道:“大哥啊!大哥……呜呜……”除了蓝曦臣给他递上手绢,低声安慰,旁人也没功夫理他。

 

议论仍在继续:“不光义兄,亲兄弟更是难逃一劫。金光善死前那几年他忙着到处清理他爹的私生子,生怕有人杀出来跟他抢位置。莫玄羽还算好的,要不是疯了被赶回去,说不定也和其他的几个那样,因为各种原因消失了。”

 

“金子轩的死也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谁还记得当年的晓星尘?明月清风晓星尘。还有栎阳常氏案,那件事里薛洋也是这位敛芳尊一力保下的呢。”

 

“晓星尘道长刚出山的时候,不是很多家族都想请他做客卿吗?兰陵金氏也邀请他加入过的,不过被婉言谢绝了。金家那时候正得意呢,结果被一个小道士拒绝了,觉得没面子啊,所以后来兰陵金氏要保薛洋,也有这个旧仇的缘故,总之就是要看晓星尘下场悲惨了。”

 

“呸!他们家以为自己是什么啊,不加入就要你好看?”

 

“唉,可惜了。当年我曾有幸目睹晓星尘道长夜猎时的风采。霜华一剑动天下啊。”

 

“金光瑶后来又把薛洋给清理了,好一出狗咬狗。”

 

“我听说当年金光瑶在岐山温氏卧底的时候,根本不老实,打的是这样的主意:若是射日之征战况不佳,那就继续在温家为虎作伥,讨好拍马温若寒。要是温家要倒台了,他就反戈一击,做这个英雄。”

 

“温若寒九泉之下估计要被他气死了,当年他可是把金光瑶当亲信在培养的。金光瑶如今这份剑法,十之七八都是温若寒教给他的呢!”

 

“这算什么,我听说当初赤锋尊之所以奇袭失败,就是因为他故意传送了虚假情报!”

 

“我也说个秘密吧,他建瞭望台的钱和物资不都是从别家搜刮来的吗?出力各家也都有份,我听说他会自己悄悄扣下……这个数。”

 

“天哪……这么多,当真是不要脸,亏我还以为他真心想做事呢,我们一片赤诚都喂了狗了!”

 

蓝曦臣紧闭双眼,想将这些话排除在外,然而越是不想听,越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些传言并非第一日流传,然而,在过往金光瑶得势时,它们被很好地压制着,根本没人当真。而在今夜,传言们却仿佛一下子都变成了证据确凿的事实,成为金光瑶罪行累累的砖瓦基石,用以佐证他的丧心病狂。

 

即使有所准备,但思思和碧草所诉之事,也超出了蓝曦臣的心里底线,他心如刀绞,心知再怎么不能接受,也不能置若罔闻了。

 

他正难受,却有人偏偏说到了他头上:“泽芜君,我想起来了,那日秦愫死在金鳞台上,夷陵老祖现身,含光君带着他闯出金鳞台,金光瑶明着是追剿夷陵老祖,私底下却让人格杀勿论,连着含光君一起!”

 

蓝曦臣越发头疼,如坐针毡,手脚一阵僵硬,意识到是一回事,明明白白听人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好在忘机终是平安,否则……他不敢再想下去。

 

“对对!我听见过瞭望台的人说,当时海州杨氏半路截杀不力,让含光君和夷陵老祖跑了,金光瑶立即找了个理由,狠狠教训了他们家,杨宗主至今还病着不敢出门呢。”

 

“如此看来,这位金某人杀父、杀兄、杀妻、杀子、杀主、杀友……还乱伦。当真是可怕啊!”

 

“兰陵金氏蛮横霸道,金光瑶更是独断专行,从来不听取旁人意见,如今这骄奢淫逸、仗势欺人的风气,也都是金光瑶一手带坏的。真以为我们会一直忍着这口恶气吗?!”

 

“他是看这些年来各家势力都不断扩大,实力渐长,生出了威胁感,害怕像当初岐山温氏被倾覆那样被推翻,所以才一不做二不休,想干脆将我们一网打尽吧?”

 

“哼哼,我就不信了,他以为背靠兰陵金氏,就可以为所欲为,就不怕我们打上金鳞台去吗?”

 

“是啊!”

 

“欺人太甚!”

 

姚宗主冷笑道:“难怪他跑了!”,他转头看向金家座席:“兰陵金氏,这下该给我们一个解释了吧!”

 

因他中气十足,千余人都齐刷刷地望向兰陵金氏的座席,除了莫玄羽,金家人都极度不自在,无人愿意面对这满场的宾客。

 

莫玄羽冷冰冰的脸色,冷冰冰的语气,说道:“解释?什么解释?!今日所说的件件桩桩,哪一件是我们兰陵金氏做的?何况除了人证,物证一件也无。既然是金光瑶做的事,你们找金光瑶去。他早就不是我兰陵金氏的人了,找不到金鳞台上来。”

 

姚宗主气愤懊恼,说道:“你兰陵金氏仗着家大业大,公然包庇么!”

 

莫玄羽道:“我再说一遍,听清楚了:金光瑶已被我兰陵金氏逐出家门,所作所为,与我兰陵金氏无关!”

 

他突然伸手一把托着金凌的臂弯,将他拉起来,大声道:“看好了,这位才是我兰陵金氏的家主!”金凌从未面临过这种场合,呆呆地任由莫玄羽摆弄,只是目瞪口呆,神色极为惶然。

 

姚宗主咬牙切齿,几乎要跳着脚骂了,被几位家主按住手脚,他环顾四周,发现义愤填膺者虽然众多,并没有几个人真的要舍命打上金鳞台,于是便愤愤地道:“终有一日,该得报应!”

 

“是啊!是啊!”附和者又多了起来。

 

莫玄羽大声道:“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别拉扯到别人身上。”他拉起金凌,对金氏众人说道:“我们走。”

 

十几朵金星雪浪的绣纹在烟火下流光溢彩,金家众人都起了身,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非常迫切地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虽说他们也就十几人,校场上数以千计曾经言之凿凿要打上金鳞台的宾客,却在金家淫威余势之下多有顾虑,无人愿做出头鸟。聚集在红毯上的家主们,以姚宗主为首,自然而然地给金家人让出了一条路。

 

恰在此时,一道黑云从莲花坞码头方向滚滚而至,因众人先前注意力不在那边,又过了戌时,婚宴的烟花亮度也毕竟有限,做不到明如白昼。等众人发现的时候,黑云借着夜色笼罩,已经来到了校场中心。

 

江默整个人都几乎瘫倒了,前面闹剧还没完已经够糟了,宗主出来的时候不抽死自己,现在又怎么出了个邪乎的东西闯进了婚宴里,周围明明有禁制。他强打精神聚焦散乱的目光,看见黑云散了些,里面露出两个人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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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节期间真是群鬼乱舞啊,有些人想钱已经不顾廉耻了,明显粗制滥造的东西也敢营销成巅峰之作,毫无创意尬到天际的烂俗桥段,漏洞百出前后矛盾的人物行为,也敢宣发成喜剧悬疑,无耻消费大众情怀,已经不是烂不烂的问题了,而是毫无节操的诈骗!大众的钱真那么好骗啊,被强制审美倒退几十年。关键是被骂还敢喊冤,没文化还敢露白,真是无耻没有下限。

气得我几天都还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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